云为衫的伤好了不少,只是她自从那次便心里后怕,害怕点竹并未因为宫远徵的毒而死去。
“无锋之人肯定还会来找解药的。”
云为衫看着宫子羽,成为执刃后,宫子羽成熟了不少。
“阿云,不必担心了,我会拼死护你。”
大裘披在云为衫身上,那个寒日好像从她生命中消逝了。
宫远徵盯着选秀的名单出神。
“远徵弟弟,有中意的吗?”
宫尚角走到他身旁,轻轻拍着他肩膀,才把宫远徵从出神中拉回来。
宫远徵摇摇头,“不喜欢,而且,我又不需要。”
宫尚角心照不宣的笑了,“远徵弟弟话说早了,我相信一定会有良人的。”
宫远徵很是不解,“我这宫中冷清,而且我自小制毒,也不需要什么夫人来辅助我,况且,这其中有无锋刺客,可不见得是好事。”
宫远徵把头别到一边,他确实没有想这么多,新娘一面都没见呢,何来中意一说。
晚间,迎接新娘的船舶纷纷停靠上岸。
大张喜逢海之东,光耀门庭烛影红,罗袜生尘莲步动,黎明戒旦鸡声隆。
颜听身披嫁衣如火,眉间点着一抹嫣红,美得不食人间烟火,珠帘轻摇,盖头缓缓被挑起,宫远徵站在旧尘山谷上,审视着各个新娘。
转头看见颜听,明眸皓齿,眉如新月,眼含秋水,一抬眸恰好和宫远徵深邃的眸子对上,嫣尔一笑,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小礼。
本来也是因为天色晚了才延迟选亲,宫远徵因为好奇来看新娘本来就不合礼数,颜听这样既没失礼数也没拂了宫远徵的面子。
宫远徵看见颜听,有些诧然。
颜听生的好看,比上官浅还要秀色几分,眉眼如画,充满柔情,真是有上官浅的几分姿色,让人心生怜惜。
新娘们来到女客院落,各自住下,可是耐不住好奇,就出去找新的小姐妹聊天。
“张姐姐,你……有把握吗?”
颜听看着张芙芜却止不住的担心。
张芙芜的任务是为点竹偷药,可是若没有接近宫远徵,又如何拿到药。
张芙芜摇摇头,“没事,阿靥,药那边,我会应对,你就稳稳当上夫人便可。”
颜听回忆起在岸边看见宫远徵,真是很俊朗,头上的抹额显示出他的贵气。
“我没把握。”
颜听低下头,脑海里浮现弟弟的模样。
“阿城,姐姐要去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了,若我没回来,记住,好好活着。”
“阿姐,爹爹死了,阿娘也死了……”
“阿姐,别丢下阿城!”
弟弟的声音不断回荡,如果任务失败,弟弟也会受此牵连。
看出了她的忧虑,张芙芜拉住她的手。
“阿靥,想不想和我比试一下。”
宫远徵看见颜听便觉得头大,总感觉一直想着念着,也没有侍卫陪伴,便自己慢慢踱步慢走,慢慢溜进女客院落。
“阿云,怎么还不睡啊?”
宫子羽翻了一下身,还生怕吵到云为衫,结果一转头,云为衫也还清醒着。
身子向宫子羽处慢慢靠近,头发贴在宫子羽的肩膀上,感受着宫子羽平静的心跳,也安稳很多。
宫子羽宽大的肩膀搂紧云为衫,暖意蔓延全身。
“羽公子,你有没有想过,要个孩子?”
这一下给宫子羽问懵了,其实,他还真没有想过。
刚刚为云为衫举办了正式夫妻礼,云为衫回梨溪镇又受了很重的伤,好像他也没有所谓的孩子一说。
“没有,阿云不必担心,宫门尚有血脉,你身体还没好,况且我们还这么年轻,我还没想过,会有孩子呢。”
说了也不好意思,宫子羽也不自觉的傻笑。
“无锋不除,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,宁可我自己过的不好,也不愿,孩子自小便要受尽威胁。”
云为衫抱紧宫子羽,片刻安宁尚且不易,她是真的不敢奢求孩子。
“阿云不必担心,我相信,无锋一定会被我们一网打尽,到时候,你便不必担心了。”
感受到云为衫的安稳,宫子羽轻轻拍着云为衫的背,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,也才放心的睡了。